Google的意識形態迴音室
偏見如何影響我們對多元化和包容性的思考
2017年7月
譯者:BYVoid
本文經原作者James Damore授權翻譯
簡述
- Google的政治偏見將免於冒犯等同於心理安全,但讓人認爲恥於發言和心理安全是兩個對立面。
- 這種沉默創造了一個意識形態的迴音室,因爲其中一些觀點由於過於神聖,所以不能被誠懇地討論。
- 缺乏討論促成了這種意識形態中最極端最專制的元素。
- 極端:所有代表性(譯註:性別或族羣比例)的差異都是由於壓迫
- 專制:我們應該通過歧視的方法來矯正這種壓迫
- 男女特徵分佈的不同(而非「結構性的社會壓迫」)也許能部分解釋了爲什麼女性在技術和領導職位上方面沒有達到50%的代表性。
- 通過歧視來達成相等的代表性是不公平的,它製造分裂,而且不利於商業。
背景 [1]
人們通常都有良好的意圖,但我們都有自己看不見的偏見。幸運的是,與持有不同意見的人進行公開而誠懇的討論可以突出我們的盲點,以幫助我們成長,這就是我爲什麼寫這個文件[2]。 Google有一些偏見,而對這些偏見的誠懇討論正在被主導的意識形態所消音。以下內容是絕對不是完整的故事,但這是一個迫切須要告知Google的觀點。
Google的偏見
在Google,我們談論了許多關於種族和性別的無意識偏見,但很少討論我們的道德偏見。政治取向實際上是深刻的道德偏好的結果,因此會有偏向。考慮到絕大多數社會科學、媒體和Google傾向於左翼,我們應該批判地研究這些偏見:
左翼偏見 | 右翼偏見 |
---|---|
同情弱者 | 尊重強者/權威 |
差異是由於不公正 | 差異是自然而然的 |
人類天生會合作 | 人類天生會競爭 |
變化是好事(不穩定) | 變化是危險的事(穩定的) |
開放 | 封閉 |
理想 | 務實 |
沒有哪一方是100%正確的,兩方的觀點對於一個運作的社會(或者公司,在這種情況下)是必不可少的。一個太右傾的公司可能反應遲緩、過於等級制以及不信任他人。相反,一個太左傾的公司會不斷變化(譬如拋棄受人喜愛的服務),興趣過於分散化(忽視或羞於其核心業務),以及過度信任其員工和競爭對手。
只有事實和理性可以揭示這些偏見,但是在涉及到多元化和包容性方面,Google的左翼偏見已經創造出了一種政治正確的單一文化,使得持不同意見者恥於發聲。這種沉默消除了對有侵犯性的極端主義和專制政策的任何檢查。對於本文件的其餘部分,我將集中精力在極端的立場和專制的元素上。他們認爲所有的差異都是差別對待的結果,以及必須通過歧視的手段來創造一種代表性的平等。
技術職位上性別差距的非偏見性可能原因 [3]
在Google,我們經常被告知,隱含(無意識)和明確的偏見阻止女性從事技術和領導工作。當然,男女對偏見、技術和工作場所的體驗是不同的。我們應該認識到這一點,但這遠不是整個故事。
平均而言,男性和女性在生物學上的許多方面有所不同。這些差異不僅僅是社會結構性的,因爲:
- 它們在人類文化中非常普遍
- 它們經常有明確的生物學原因,與產前睾酮有聯繫
- 在出生時被閹割、當作女性來撫養的生物學男性,經常仍然自我認知爲男性並像男性一樣行事
- 潛在特徵是高度遺傳的
- 它們符合演化心理學的預測
請注意,我並不是說所有的男人和女人都以下面的方式不同,或者說這些差異是「合理的」。我只是指出男女興趣偏好和能力的分佈差異在一定程度上是由於生物學原因導致的,而這些差異可能解釋了爲什麼我們沒有看到女性在技術和領導職位上與男性相等的代表性。其中許多差異很小,而且男女之間存在着巨大的重疊,所以在給定這些人口分佈的情況下,你不能說任何一個人怎麼樣。
個性差異
- 對感情和美學的開放心態,而不是對思想觀念的開放心態。女性相對於男性一般也對人而不是事物更有興趣(也可以解釋爲共情-系統化理論)。
- 這兩個差異部分解釋了爲什麼女性相對偏好在社會或藝術領域工作。更多的男性可能喜歡編碼,因爲它須要系統化的思維,甚至在軟件工程師中,相對較多的女性從事前端工作,處理人與美學。
- 外向性表達爲社會性,而不是獨斷,以及更加和藹。
- 這使女性通常心理上更加難以爲自己談判工資、要求漲薪、開口發言和領導團隊。注意,這些只是平均差異,而且男女之間有重疊,但這僅僅被視爲是女性的問題。這導致像Stretch這樣排他性的計劃,大量的男性則沒有任何支援。
- 神經質(較高的焦慮,較低的壓力耐受性)。
- 這可能是女性在Googlegeist的報告中有更高的焦慮程度,以及高壓力工作中女性人數較少的原因。
請注意,與社會建構主義者認爲相反,研究表明認爲「更大的國家層面的性別平等導致男女人格特質中的心理相異性」,因爲「隨着社會變得越來越繁榮和主張平等主義,男女之間先天的氣質差距就有了更大的發展空間,男女之間的個性差距就越來越大」。我們須要不再假設性別差距等同於性別歧視。
男性對更高地位的追求
我們總是問爲什麼我們看不到女性擔任高層領導職位,但是我們從不問爲什麼我們在這些工作中看到這麼多男性。這些職位通常要求每天很長的工作時間和巨大壓力。如果你想要平衡和充實的生活,這可能不值得。
地位是男性[4]被評判的主要指標,將許多男性推向這些薪酬較高、較少滿足感的工作,以獲得社會地位。請注意,把男性推向技術和領導高薪高壓職位的同樣力量使男性從事無人願意從事且危險的工作,如煤礦工人、垃圾收集和消防員,遭受了93%的與工作相關的死亡。
男性之間方差較大
在包括智商的大多數心理特徵中,即使平均水平相同,男性人群的差異也高於女性:曲線頂部和底部都有更多的男性。
這可能導致更多的男性首席執行官和天才,但也可能導致更多男性無家可歸和輟學者。進化出這種結果的原因或許是每個雄性個體可以有許多孩子,而且雄性在生物學上是可拋棄的:人口繁衍受到女性數量的制約,而不是男性。歷史上結果的較高方差仍在我們的基因中;我們女性祖先數量是男性祖先的兩倍。作爲推論,如果Google員工只來自於曲線的頂部,那麼這可能會導致我們擁有比其他不那麼挑剔的科技公司更多男性。
減少性別差距的非歧視性方法
下面我將介紹一下前面概括的的男女特質分佈的一些差異,並提出解決這些差異以提高女性在科技行業中代表性而不訴諸歧視的方法。 Google已經在許多領域取得了長足的進步,但我認爲列出這些方面仍然是有啓發性的:
- 平均而言,女性對人更有興趣,男性則對事物更有興趣
- 我們可以通過配對編程和更多的協作,使軟件工程更加面向人。不幸的是,對於Google的某些角色來說,面向人的程度可能有極限,我們不應該欺騙自己或學生們(我們一些鼓勵女學生編碼的計劃可能會這樣做)。
- 平均而言,女性合作性更強
- 允許展示合作行爲的人蓬勃發展。 近期我們對績效評審改動可能在某種程度上是這樣做的,但也許我們可以做的更多。
- 這並不意味着我們應該把競爭從Google完全消除。競爭性和依賴自身的能力會是有價值的特質,我們不一定要打擊那些擁有這些能力的人,就像在我們的教育中已經發生的事情。
- 平均而言,女性更容易焦慮
- 使技術和領導職位不那麼有壓力。Google已經採取了部分措施,包括許多減壓課程和員工福利。
- 平均而言,女性尋找更多的工作與生活平衡,而男性追求獲得更高的地位
- 不幸的是,只要技術和領導職位還是賺錢的職業並有較高的地位,男人就可能不成比例地想要從事它們。真正的允許和贊同兼職工作(作爲我們文化的一部分)則可以讓更多的女性留在技術領域。
- 目前男性的性別角色是僵化的
- 女權主義在幫助女性從性別角色中解放取得了重大進展,但男性與其性別角色依然密不可分。如果我們作爲一個社會允許男人更「女性化」,那麼性別差距就會縮小,儘管這可能是因爲男人將離開技術和領導職位而追求傳統的女性角色。
哲學上,我不認爲我們應該做任意的社會工程,僅僅是使其對男女均等份額具有吸引力。對於這些改變,我們須要原則性的理由:爲什麼它可以幫助Google;也就是說,我們應該優化Google——Google的多元化是其中的一個組成部分。例如,目前那些想要額外工作時間或更多壓力的人們,必然會前進。如果我們嘗試改變太多,可能會產生災難性的後果。此外,在考慮成本和收益時,我們應該記住,Google的資金是有限的,所以它的分配比通常所認爲的更「零和」。
Google的偏見的危害
爲了實現更加平等的性別和種族代表性,Google創造了幾個歧視性做法:
- 僅針某性別或種族的人的計劃、指導和課程[5]
- 高優先級的隊列及「多元化」候選人的特別對待
- 通過降低假陰性率的招聘做法,事實上爲了「多元化」的候選人降低了標準
- 重新考慮不是足夠「多元化」的任何人,但相反的方向沒有表現出同樣的審查(明顯的確認偏誤)
- 設定以提高代表性爲目的的組織級別的OKR,激勵非法的歧視[6]
這些做法是基於我們偏見而產生的錯誤假設,實際上會加劇種族和性別的緊張關係。高層領導告訴我們,我們正在做的是在道德和經濟上都正確的事情,但如果沒有證據,這只是含蓄的新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7],可能會對Google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
爲什麼我們視而不見
我們都有偏見,會積極論證來駁斥與我們內心價值觀相違背的想法。正如一些右翼對違反「上帝>人類>環境」層級的科學表示拒絕(譬如進化論和氣候變化),左翼傾向於否認人之間的生物差異的科學(譬如智商[8]和性別差異)。幸運的是,氣候科學家和進化生物學家通常不是右翼。不幸的是,絕大多數人文社會科學家傾向於左翼(約95%),這造成了巨大的確認偏誤,使其修改正在研究的主題,並維持像社會建構主義和性別工資差距這樣的神話[9]。 Google的左傾使我們對這種偏見視而不見,並且對其結果不屑一顧,致使我們用它來合理化高度政治化的計劃。
不僅左翼對其所認爲的弱者有親和性,人們也通常偏向於保護女性。如上所述,這可能是由於男性在生物學上是可拋棄的,而且女性通常比男性更加有合作性且友善。我們有大量政府和Google的計劃、研究領域以及法律和社會規範來保護女性,但是當一個男人抱怨影響男人的性別問題時,他則會被帶上厭女主義和發牢騷的帽子[10]。幾乎男女之間的一切差距都被解釋爲對女性壓迫的一種形式。與生活中的許多事情一樣,性別差異往往是「另一邊的草坪更綠」的情況;不幸的是,納稅人和Google的錢只花費在看草坪的一邊。
同樣的,對那些被認爲是弱者的人的同情造就了政治正確[11]。政治正確限制了我們的話語,助長了一些人的威風。這些人對政治正確極爲敏感,並且使用暴力和羞辱來推進他們的事業。雖然Google還沒有包庇那些我們在大學中見到的暴力左翼抗議活動,但TGIF和我們文化中的頻繁的羞辱卻造成了同樣沉默以及不安全的心理環境。
建議
我希望我說得很清楚,我不是說多元化是不好的、Google或社會是100%公平的、我們不應該試圖糾正現有的偏見、或者少數族羣與多數的體驗相同。我更主要的觀點是,我們對不符合某種意識形態的想法和證據不寬容。我也不是說我們應該把人限制在特定的性別角色;我的主張恰恰相反:將人視爲個體,而不僅僅是他們的羣體中的一員(部落主義)。
我的具體建議是:
- 對多元化去道德化。
- 一旦我們開始道德化一個問題,我們就不再會在成本和收益方面考慮它,同時以不道德爲由駁回任何不同意的人,並嚴厲懲罰我們認爲的反派以保護「受害者」。
- 停止疏遠保守主義者。
- 觀點多元化可以說是最重要的多元化,而政治傾向則是人們以不同方式觀察事物的最根本和最重要的方式之一。
- 在高度進步主義的環境中,保守主義者是少數人。他們感覺須要藏在櫃子裏以避免公開的敵意。我們應該賦予那些具有不同意識形態的人表達自己觀點的力量。
- 疏遠保守主義者既是不包容性的表現,又是一件壞事,因爲保守主義者傾向於有更高的自覺性,這是成熟公司大量的無聊和維護工作所需要的。
- 直視Google的偏見。
- 我主要集中在我們的偏見如何掩蓋我們對多元化和包容性的思考,但我們的道德偏見比之更嚴重。
- 我將首先以政治傾向來分解Googlegeist分數,以更全面瞭解偏見如何影響我們的文化。
- 不要將計劃和課程限制在某些性別或種族上。
- 這些歧視性做法既不公平又製造分裂。取而代之,應側重於我概述的一些非歧視性做法。
- 針對我們的多元化計劃的成本和收益進行公開而誠懇的討論。
- 僅僅爲了增加女性在技術職位的代表性的歧視做法是誤導而有偏見的,和強制增加女性在無家可歸者、與工作有關的暴力死亡、囚犯和輟學者中的代表性一樣。
- 目前我們多元化計劃的程度缺乏透明度,使得「意識形態迴音室」以外的批評對其沒有影響。
- 這些方案高度政治化,進一步疏遠了非進步主義者。
- 我意識到我們的一些方案可能是一些預防措施,目的是防止政府指責歧視,但是這些措施容易事與願違,因爲會激勵非法的歧視。
- 注重心理安全,而不僅僅是種族/性別的多元化。
- 我們應該注重心理安全,這已經顯示出了積極的作用,而且(希望)不會導致不公平的歧視。
- 我們需要心理安全和共同的價值觀,以獲得多元化的好處。
- 具有代表性的觀點對於設計和測試我們的產品很重要,但對於從用戶體驗中被移除的更多用戶來說,優點並不明顯。
- 做政策決定時不要強調同理心。
- 我聽到過一些呼籲,要增加多元化問題的同理心。雖然我強烈地支持嘗試理解人們的行爲方式以及爲什麼這樣做,但依靠情感的同理心——感受他人的痛苦——致使我們把重點放在個別事件上,偏袒與我們相似的人,並且包庇其他非理性和危險的偏見。保持感情不被控制有助於我們更好地理解事實。
- 優先考慮意圖。
- 聚焦於細微的侵犯行爲和其他無意的過失增加了我們的敏感性,這不是普遍積極的:敏感性增加了我們感受到冒犯的傾向以及自我審查,導致威權政策。發言而無需懼怕被嚴厲地評判是心理安全的核心,但這些評判無意過失的做法會使這樣的心理安全喪失。
- 細微侵犯行爲的培訓不正確且危險地將言論與暴力等同,而它並沒有證據支持。
- 對人性的科學保持開放。
- 一旦我們承認並不是所有的差異都是由社會或歧視造成的,我們就會睜開眼睛,更準確地看待人的狀況。如果我們真的想要解決問題,這很重要。
- 重新考慮強制晉升委員會參加無意識偏見培訓。
- 我們尚無法衡量無意識偏見培訓的任何效果,而且它有可能矯枉過正或引起反彈,尤其它還是強制性的。
- 目前培訓中一些建議方法(v2.3)可能是有用的,但事實上的不準確之處和所示的例子可以清楚地看出其呈現的政治偏向。
- 除了刻板印象之外,還應花費更多的時間在許多其他類型的偏見上。相比培訓所指出的,刻板印象更加準確而且會響應新的信息。
註釋
[1] 這份文件主要是從Google山景城園區的角度出發,我不能評價其他辦公室或國家。
[2] 當然,我可能有偏見,只看到支持我觀點的證據。在政治偏見方面,我認爲自己是一個古典自由主義者,強烈重視個人主義和理性。我很樂意進一步討論這個文件的任何部分,並提供更多的引文。
[3] 在整個文檔中,「技術(tech)」主要是指軟件工程。
[4] 對於異性戀浪漫的關係,人們嚴重評判男性的地位和女性的美麗。再者,這有生物起源,而且在文化上是普遍的。
[5] Stretch、BOLD、CSSI和不計其數的Google資助的計劃(內部和外部的)只針對某種性別或種族。
[6] 而不是可能爲某些族羣設置Googlegeist OKR。我們要麼可以通過爲某些羣體提供更好的環境(在調查分數中可以看到),要麼基於被保護的狀態而歧視(這是非法的),來增加組織層面的代表性。增加代表性的OKR會激勵後者,並在組織之間創造零和鬥爭。
[7] 共產主義承諾在道德上和經濟上都優於資本主義,但每一次企圖都成了道德墮落和經濟失敗。顯而易見,自由民主國家的工人階級不會推翻他們的「資本主義壓迫者」,馬克思主義知識分子從階級鬥爭轉變爲性別和種族政治。核心的壓迫者-被壓迫者的動力依然存在,但現在壓迫者是「白人、異性戀、順性別的父權體制」。
[8] 諷刺的是,智商測試最初是由左翼所倡導的,當時任人惟賢意味着解救貴族統治的受害者。
[9] 是的,在全國范圍內,由於各種原因女性的工資低於男性。雖說對於同樣的工作,女性得到的報酬和男性一樣多。考慮到女性比男性花錢更多,而薪水代表員工犧牲多少(如更多的時間、壓力和危險),我們真的須要重新思考關於權力的刻板印象。
[10] 「傳統的性別制度對男性需要支持的想法並不友好。男人應該強壯,不要抱怨,並自己處理問題。由於我們性別化的能動性觀念,男人的問題更多地被視爲個人的失敗而不是受害者。這樣的觀念不鼓勵男人讓自己的問題引起別人的注意(無論是個人的還是整個羣體的問題),因爲害怕被視作發牢騷、抱怨或軟弱。」
[11] 政治正確被定義爲「避免會讓處於社會劣勢或被歧視的羣體感知爲排斥、邊緣化或侮辱的表達方式或行爲」,這明確了爲什麼這是左翼的現象以及威權手段。
譯註
- 譯者雖然和原作者同爲Google僱員,但是翻譯本文並不能代表譯者的任何立場和觀點。
- 翻譯本文的目的是讓更多的中文讀者能夠更詳細地閱讀,瞭解作者的本意,而不是僅僅通過媒體的摘要和報導來判斷。
- 譯文採用了逐字逐句翻譯的方法,儘可能還原作者本意而避免任何演繹。
- 由於英文和中文一些固有的歧義,譯文可能不能還原原文的所有細微的表達方式。譬如英文「can」可以翻譯爲「可以」、「可能」、「會」,在中文中有細微的差異,需要根據英文的上下文來決定合適的詞彙。
- 原文請參見原作者網站。